番外二则
番外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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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面的话声音渐低,主要是明显察觉到项桓的目光不大友善。
倒是项圆圆无所畏惧,连头都没抬,“说白了,哥你不就是不爽人家对嫂子示好嘛。
可是有姿色有才华还心地好的姑娘,你喜欢别人也喜欢啊,不过是你运气,先人家遇到嫂子,否则怎么可能轮上你。”
项桓:“……”亲妹妹。
他给自己灌了一杯茶,到底意难平,“你不知道。”
“宛遥现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杯子哐一声搁下,项桓别过脸低低抱怨,“对铁将军都比对我好。”
项圆圆笑嘻嘻地:“人家小铁可爱嘛,是比你招人喜欢呀。”
“一只猫而已,那还不是我给她的。”
说到此处,他忽然仔细的一想,这些年对宛遥动过心思的人似乎真不少,长安的梁华、桑叶,还有龙城的彭永明以及一大帮不知名的甲乙丙丁。
数了一遍又回到自己身上,琢磨了良久,发现一个事实——长这么大,除了宛遥居然没有第二个人跟他表白过心意!
“别奇怪了哥。”
项圆圆瓜子磕得上火,喝了杯清茶润嗓子,“谁会喜欢你啊,又不是脑子有坑。”
……
爹不疼娘不爱,在家里备受嫌弃的项王只能和难得不嫌弃他的战马相依为命,晃晃悠悠地出了门。
长安这个地方没经历过战火,因为是前朝王都的关系,城防与军备也都很是完善,平日的军务并不多,所以项桓不出征的时候,更像个百无聊赖的闲散王爷。
他先是到城外的驻军营地里装模作样地巡视了一圈,在参领战战兢兢的目光下提出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随后便顺路上街逛花市去了。
项桓想得很容易,如果每天一把花成了习惯,那么对方那每个月一捧也就不这么起眼,久而久之,宛遥说不定就忘了。
他信马由缰地在沿途瞎逛,正思索着买点什么好,突然间,早市热闹的氛围蓦地被一桩变故打乱。
“快抓贼,有贼啊!”
相安无事的路人各自惊恐的四散,人们推推搡搡,倒有不少摔在地上的。
只见一个衣衫洗得泛白的矮胖男子奋力拨开人群,怀抱包袱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发足狂奔。
街头听得一个声音喊:“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这么一咋呼,男子跑得更急了,没头没脑地撞到了前面躲闪不及的老人家。
“老东西,别挡事儿!”
项桓在此刻眸光一凛。
无人看清他是如何从马背上跃起的,只当那男子再抬头要跑时,面前已然立了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影。
来者鲜衣锦装,懒散地抱着胳膊,他生着一张年轻的脸,眉目清隽飞扬,乍看去像是刚二十出头的样子。
贼偷没怎么将他放在眼里:“干什么?
找死是不是!”
少年歪头略活动了一番手腕,余光朝旁闪来的一瞬,“啪”的一下,竟伸手在他鼻前打了个响指,贼偷正莫名其妙地发怔,紧接着脑袋便重重挨了一记。
对方连手都懒得动,抬脚径直将他踢飞出去。
这一踹非同小可,贼偷眼前骤黑,好似头颅已和身体双双分了家,在道旁的树干上狠狠一砸,原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抱着脑袋满地哀嚎。
还没等他嚎完,那人不近人情地一脚踩在其胳膊上,撩袍俯身,轻而易举抽出他怀里的包袱。
从下马,出手到寻回失物,一系列举动不过眨眼的功夫。
以至于围观的路人们还未回过神,项桓已经开始松活筋骨了,好几年不曾街头斗殴,险些没掌握好分寸。
巡街的捕快们摁着官帽姗姗来迟。
“都让一让,让一让……”
他这才松开脚,掂掂掌心的东西,朝对方丢去。
后者尚未站稳,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住,十分多余的问道:“王爷……您不要紧吧?”
不过他也委实不像有事的样子……
“我不要紧。”
项桓翻身上了马,就当顺手管了个闲事,提醒道,“找个大夫给撞伤的百姓看一看。
自己巡的街,自己留心着点。”
官差们冒了身冷汗,连连称是。
少年在朝阳下拽住缰绳,轻叱一声,眉宇间意气风发,拍马步伐悠缓地往前而行,背后是滚动在微风里的月白衣袂。
……
这天发生的事情,项桓完全没给放在心上,不过两日便彻底忘到了九霄云外。
约莫是在五天后,王府的门房便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书信。
“给我的?”
彼时他正在书房翻地方志,颇狐疑地接了过来。
“除了信,对方还留了这个。”
亲卫递上一小束兰花,根茎处用红绳紧紧地扎成一股。
项桓随手把玩了片刻,扔在一边,展开那张薄薄的信纸。
上面字迹清秀,誊的是首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他读完,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刚准备要丢,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手忽然顿住。
项桓看了一眼面前的信,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花,眸子里星光暗闪,不禁勾起唇角,登时有了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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