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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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得,也觉得有些心疼。
他一向嘴巴尖刻,冷嘲热讽,霍一飞早已经听惯。当下跟他进了刑堂。那间不大的屋子,仿佛永远飘着股散不掉的戾气,大概是沾染了太多血腥的缘故,帮会里家法沉重,不知道有多少人犯了错的,在这里受罚甚至受死,每次进这间屋子,不论是不是自己挨打,霍一飞都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屋子靠里的一边摆放若干大小架具,多半是打人用的刑具。最角落里有一个粗大的水缸。应七走到跟前拨捞一阵,拎出一根黝黑的藤杖,有小孩手臂那么粗细。这缸里装的是陈年的盐水,盐分的充分吸收可以使得刑具又坚又韧,打人分外疼痛。
霍一飞一眼看着,心里也是一紧,不由得刻意避开眼光,自顾自低头解开腰带,褪了牛仔裤,咬了咬牙挪几步,伏趴在半米来高的木质刑架上。虽然如应七所说,已经挨得惯了,到了临头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紧张和畏惧。又反手将衬衫撩起到腰际,麦色紧致的肌肤毫无遮拦暴露在空气中,依稀还看得见两周前周进责罚他抽打的伤痕。
应七提着藤杖到他跟前,看霍一飞趴的乖顺,一副认打的乖巧模样,说实话心中着实有三分不忍。但是周进吩咐下来,他作为刑堂堂主,总得执行。应七也知道,周进罚霍一飞挨打,也是要把这事掀过去。他若打的太松,恐怕不好交代。暗里咬一咬牙,藤杖扬起来,劈风落下。
坚韧的藤杖着落在臀肉上立即是一条青黑,像滚油烫了过去,痛的霍一飞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手握拳塞到嘴里,堵住冲口的j□j,忍着没有出声。这一下剧痛刚有少许换转,下一杖紧接着打下来,紧挨这上一杖打下的位置,淤血随着杖落充鼓在一起,皮肉禁不起这残酷的击打,夸张的高肿着,待到三杖打下,充血的皮肤一下子绽开,鲜血迸流而下。
疼痛刻骨钻心,霍一飞直觉自己臀上肌肉像烧着似的剧烈的抽搐,几乎忍不住要弹躲起来,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一手紧紧抠着木架尽力的忍耐。
熬了一阵,只觉得藤杖着落之间很有节奏,每次扬起落下的间隙,隔着一两秒的时间。应七手上还是颇有分寸,控制速度不打的过快,以避免打伤了骨头。但这样一来,间隔中有了让人回味痛楚的时间,疼痛自然更加剧烈难熬。霍一飞痛到脖颈上筋都暴涨起来,冷汗一滴滴涌成串,顺着肌肤小蛇般弯曲的流淌。
饶是应七再手下留情,藤杖毕竟是太过厉害,打到三十来下,表皮肌肤纷纷绽裂开来,落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和着鲜血模糊在一起,肌肉在这难捱的捅痛楚下一跳一跳的抽搐,应七从上往下看,霍一飞趴伏的双肩上衣衫都被冷汗浸透,整个人随着藤杖抽打一下下颤抖。
尽管整个人疼成这样,他始终紧咬着手压抑着没有吭出一声。周进的规矩,再疼再痛,挨打时一声不准吭出来。霍一飞久被他j□j,早已经惯了。应七瞧着他这样子,倒不由得一阵心软起来,尽管尚未足数,但是伤已至此,血肉模糊,要交代也完全可以交代了。
应七撂了沾血的藤杖,伸一只手,揽霍一飞起身。
霍一飞不由得略感吃惊。他熬刑痛苦,几乎已经有些迷迷糊糊,没有一下一下数着藤杖的数目。但是以往挨打的经验,轻重多少,多少心里还是有数。感觉并没有打到足数,不由得犹豫,不敢起身。颤道,“七哥……。”
应七沉了脸,低低喝斥一声,“七哥什么,叫你起来!”。霍一飞心里明白,应七这是存心给他放水,是真的心疼他,不由得感激不已。身上的伤痛,痛的他一阵阵发昏,也顾不得太多,
勉强牵起嘴角,扯出艰难的笑容,道,“一飞感激七哥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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