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远芳漫漫侵古道
第十章 远芳漫漫侵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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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寿再次举起惊魂,但也不敢再多打,只打了十鞭便停了下来,饶是如此,十下打过,缓归也是脸色苍白,几次几乎跌倒,胸腹内血气翻腾,强忍着没有再吐出血来,缓了一会,才站起身来,擦了嘴角的鲜血,跟着齐寿进去。
慕容尧宽靠坐在椅子上,满桌的饭菜,他却视而不见,一直沉默不语,婉言几人见他脸色不善,也都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站在旁边。
门外鞭子的破空之声蓦然响起,没有听到痛呼之声,只有鞭子咬在皮肉之上的沉闷钝响。
一下,又一下,整整十下。
慕容尧宽的脸色不好看,其他几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只因为昨晚没有说明白的话,就因为今早他没有敢进来打扰,就是犯了错,就要惩罚,这到底是约束暗卫的规矩,还是故意折磨人的手段。
门被打开,小柯三人齐齐回头看去,缓归跟在齐寿的身后,依旧是干净简洁的装束,只是发鬓稍稍有些凌乱,渗着细细的汗珠,脸色比刚才又白了几分,进来之后复又再次跪倒:“属下谢少主教训。”
慕容尧宽松开扣在桌角的手,盯着缓归看了半刻,才抄起筷子,只说了一个字:“吃。”
小柯几人赶紧坐下,都埋头吃了起来,气氛有些沉闷,屋里一时静了下来。
吃了几口之后,慕容尧宽再次抬头,见缓归依旧在五步之遥的地方规矩跪着,忽然想起什么:“寿叔,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吧?”
昨天被那一堆规矩弄得头大,居然都忘了在饭后“赏”他一碗。
齐寿听他这样问,反而奇怪,在他的印象里还没有人主动想起过三公子有没有吃过饭,于是只道:“没有少主的吩咐,他怎敢随便吃喝。”
那他就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慕容尧宽暗怪自己粗心,对齐寿道:“让他吃早饭吧,本少爷,额,赏了。”
没想到齐寿却摇头:“少主,三公子没有早饭吃。”
“啊?”这回惊讶地却不止是慕容尧宽一人,其他三人都不约而同去看缓归,又是惊讶又是同情,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慕容尧宽往椅子上一靠,不咸不淡地开口:“寿叔,宽儿临走时,王叔是如何说的,寿叔应该听得清楚,西巡之时,谁才是他的主人?主人说的话,他可以不从吗?”
齐寿愣了一下,随后笑笑,改口:“少主,是老奴说错了,王爷早已下令,西巡之时,少主就是三公子的主人,少主说怎样就是怎样,少主先吃,吃完了老奴给三公子安排饭菜。”
慕容尧宽这才点头去吃早饭,几人吃过之后,齐寿盛了碗饭,又夹了点菜上去,走过去递给缓归。
缓归叩谢了一声接过来,就那样跪着匆匆吃完,慕容尧宽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不再看他,自己去找婉言他们商量上路。
再一次上路,依旧是小柯赶车,缓归坐在他旁边,小柯是个爱说爱笑的性子,平日里无论遇到了谁都能搭上话,偏偏遇到了缓归,无论怎么说怎么找话茬,缓归都只当没听见,侧着头不知是在想事情,还是在看路边的景色。
小柯很是生气,兼之昨天因为那场误会骂了缓归几句,自己反而被慕容尧宽埋怨,更是不高兴,所以也不再搭话,只把马车赶得飞快,忽听里边热热闹闹的声音笑着闹着,更是气愤,对缓归“喂”了一声。
缓归终于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似的问了下,小柯无语,这人还真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喂,你会赶车吗?我累了,你来赶会成不?”
缓归点头,从他手里接过缰绳,小柯轻松地伸了个懒腰,窜进了车里,车里几个人正笑着,见他进来婉言问道:“怎么进来了?不赶车了啊?”
小柯满不在乎地坐下:“三公子赶着呢。”
竟武嘲笑他:“你就会欺负老实人。”
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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