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谁兄谁弟负此情
第二十六章 谁兄谁弟负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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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方端了酒杯笑道:“皇子尝尝这酒,这是缓归最喜欢的天欲雪。”
“缓归?”慕容尧宽挑眉,这才觉察出这几日听顾无方和顾晴天对那孩子的称呼,似乎跟顾青他们不太一样。
“皇子还不知道吧,他小名叫缓归,微臣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一直这样叫的。”
想不到那孩子还有这样一个小名,缓归缓归,听着人心都要化了,慕容尧宽嘴角含笑:“你们从小就认识的?”
“嗯”顾无方喝了口酒:“八年前,家父回京述职,带我去容伯伯府里,就遇见了缓归,那时还小,只顾着找到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一起玩,谁知他怎么都不肯理我,只跟在王爷身后,王爷对他十分苛责,非打即骂,他都默默忍着。
那次微臣一家在锦都住了好几个月,王爷和家父还有陆伯伯是结拜兄弟,往来频繁,有一次在我家,我向缓归炫耀自己的阵法,逼着他破解,结果他很快就解了出来,我一气之下要和他比试武功,他却说什么都不肯了,被我逼着出手,哪知他当年那样厉害的功夫,险些打得我吐血。”
顾无方笑起来,摸了摸鼻子继续道:“结果正好容伯伯看到,不由分说甩了缓归几个巴掌,还是家父知道我自幼淘气,一问之下,气得打了我二十板子。”
慕容尧宽忍不住笑起来,想不到这小狐狸也有被人打板子的时候,顾无方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继续道:“我生气啊,一边养伤一边骂他,后来还是忍不住再去瑞成王府,才知道缓归回去后,被按在地上揍了几十棍子,这才觉得自己屁股上伤都不怎么疼了。”
顾无方笑着,慢慢讲述自己和缓归相识的事情,他也觉得奇怪,从最开始对缓归的可怜,到后来为他不值抱不平,再到现在,竟然跟他一样,心里平静无波了。
慕容尧宽静静不语,顾无方笑道:“皇子放心,他呀,就是个铜头铁臂不怕疼不怕痛的,当年被容伯伯一顿绞龙鞭打得半死,也都挺过来了,没事没事。”
他这样漫不经心地说着,慕容尧宽却听得心惊肉跳,“打个半死?他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顾无方淡笑,眼神却是平静的,那种和缓归眼中一样平静的神色,就好像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并不算什么一样。
顾无方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饮了口,淡淡笑着。
“那是容伯伯第一次对缓归动用绞龙鞭,只是因为两个字。”
慕容尧宽怔怔看他:“两个字?”
顾无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笑容里总觉压着一丝苦涩,一丝他那个自幼相交的朋友已经流露不出来的苦涩。
“父王”
慕容尧宽怔住。
顾无方依旧笑着:“皇子信吗,那一顿几乎要了缓归性命的毒打,其实只是为了这两个字而已,只因为缓归叫了容伯伯一声‘父王’而已。”
慕容尧宽手里的酒杯一晃,险些落在地上。
顾无方的声音似远似近,飘忽传来:“从那以后,缓归再不敢叫容伯伯一声‘父王’,渐渐的,他不是不敢,是真的,没有再叫的想法了。”
慕容尧宽静静喝下那清冽的“天欲雪”,默默不语,再次回到屋里时,本以为缓归还在昏睡,推开门却意外地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稍稍一愣,然后笑道:“醒了?”
缓归早就醒了,他历来少眠,每日能睡上三个时辰已经罕见,虽是在慕容尧宽眼里伤得太重,但这样的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这里毕竟是顾府,不是瑞成王府,能好好休息时他也不会去自找麻烦,所以还是老实躺在床上调息了一会,见到慕容尧宽进来,这才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皇子,属下失礼了。”
慕容尧宽大步来到床前,将缓归虚虚一按:“身子还没好,又乱动什么,快躺下。”
缓归半坐起身,向外边看了一眼:“属下没事,都睡了这么久了。”
慕容尧宽按住他,顺势坐在床边,笑道:“哪里久了,还不到一个下午。”
他眼底都是愧意:“这半个月你都没好好睡一觉,地上那么凉,不知受了多少寒气了,还总是误会你,又是打又是罚的……”
他这样愧疚说话,缓归一时不习惯,提醒他:“皇子,是属下做错事,皇子惩罚属下理所应当。”
慕容尧宽登时哑然,见缓归一头的汗,递了手巾给他,想起给他上药时那满身的伤痕,和顾无方喝酒时去问,顾无方只道:“皇子自己去问他。”
那咬牙切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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