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夜长更漏传声远
第二十六章 夜长更漏传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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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二十棍子就打哭了啊,况且他平日虽是放荡不羁一些,但也从来没有失职的时候,难道今天有什么隐情?
“怎么回事?”
慕容尧钧眼睛更红了,声音哽咽着:“父王,今天是钧儿娘亲的忌日,钧儿心里难受,就去了酒楼想着少喝几杯,没想到有人过来惹事,言语不和,吵了两句,那人他,他骂钧儿有爹生没娘养,钧儿一时气不过,就和他动了手。父王,是钧儿的错,父王饶了钧儿吧。”
慕容焯成愣了片刻,他这几天着实太忙,竟然忘了今天是侧妃柳妍的忌日了,有爹生没娘养,慕容焯成心里一酸,柳妍去世时,尧钧不过才九岁多,瑶纯还不到三岁,虽说温环也一直视他们如亲生,但两个孩子始终是没个亲娘照料,柳妍去世之后的一年里,尧钧日日夜夜守着妹妹不肯放手,总说有人要来害妹妹,每次见了只比瑶纯大一岁的恕儿都要上去疯狂地打,骂他害了自己娘亲。
慕容焯成长长叹口气,伸手扶起慕容尧钧:“钧儿,起来吧,是父王疏忽了,父王这段太忙,忘了你娘的忌日了。”
拉着慕容尧钧坐下,却见他一哆嗦,显是屁股疼得坐不住,眼神却在一瞬间投向了缓归那里,眼中的恨意难消。
慕容焯成叫来齐寿:“打点清水,取点上好的金疮药来,再把这孽子拖到院子里,让齐天打四十棍子。”
瑞成王口中的孽子从来都只指一个人,齐寿不知王爷为何又生气了,只得躬身答应,带了缓归出去。
再不看那默默出去的身影,慕容焯成俯身把慕容尧钧按在榻上,掀开他衣襟:“父王给你上点药,伤筋动骨了就不好了。”
七月的夜里虽不寒冷,但长裤被褪下,从臀到脚踝都j□j在空气中的一刹那,缓归还是冷得哆嗦了一下,转瞬之间,破空之声传来,手腕粗的棍子毫不留情地砸在他j□j的肌肤上。
手指紧紧扣着身下的刑凳,没有被绑缚的身体随着棍子一起一伏,缓归仰起头,无意间瞥到前边书房里的两个人影,竟怔忡了一下,忘记了身后的疼痛。
王爷,在为他的儿子上药疗伤吧,纵使再大的错,纵使再怎么生气,看到儿子受伤后都会心疼起来,都会不忍心再责怪。
是啊,那是王爷的儿子,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有恨意,更不会有憎恶。
一个儿子犯了错,却在享受父亲最心疼的呵护。
而自己,在保护了主人,保全了少主之后,却在院子里被扒了衣服受着屈辱的惩罚。
王爷,若是您有一天,相信恕儿是您的儿子时,会不会,稍稍心软一些呢,会不会,罚得不这么狠呢。
哪怕,哪怕只单单责打就可以了,给恕儿留下些已经支离破碎的尊严。
您,会不会呢?还是说,哪怕恕儿是您的儿子,哪怕您相信了,也不会改变一丝一毫,也还是会继续这些无休止的打骂,继续厌恶地说着你是罪人这样的话。
身后蓦然一阵钝痛拉回了缓归的神智,那一棍深深印在了上一下的伤痕里,几乎陷了进去,缓归紧紧咬着牙齿,不要想了,楼恕,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是早就明白了吗,你这一生,只是一个罪人,你这身血,只是用来赎罪的,你只配活在黑暗之中,父子之情,母子之意,永远都不会是属于你的东西。
永远都不会。
书房的窗子是开着的,慕容焯成给儿子上完了药,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又站起身来,一转身无意瞥见了窗外,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一双幽黑的眸子,再次愣住。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孩子那样的眼神,平静如湖水,却在平静深处,压了一抹复杂的情感,像是难过,又像是委屈,像是伤心,又像是绝望。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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