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知我者谓何求
第三十四章 不知我者谓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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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是想,但还是顺势抬起了头,微微抬眼看向慕容焯成。
慕容焯成反倒一愣。
缓归第一次给慕容焯成洗脚的时候,刚从冰寒殿回来,倔强的性子已经被冰寒殿里的严苛规矩和刑罚磨得差不多了,更何况,那时候的孩子想的是,面前的是自己的父亲,是比师父还要亲的父亲,给自己的父亲洗脚有什么,这不是每个儿子都该做的吗,没什么不对,没什么不妥的,久而久之便习惯了,习惯到哪怕瑞成王不认他,他也不抱幻想了,但当年每次给瑞成王洗脚时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濡沫之情,却都没有改变。
所以当他带着那种只有在他很小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眼神看过去时,慕容焯成真的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时,缓归早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淡然的神色,微微垂眸,似是在安心等着他的巴掌。
慕容焯成再次盯着他看了半晌,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之后,才放下手,问:“你每年五月份都要回一次王府,是为了给本王庆生?”
王爷不是要打?缓归倒有些惊讶,后退了一步,垂手跪着:“回王爷,不是。”
慕容焯成本来挺好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恶狠狠地问:“不是?”
王爷又生气了?这有什么生气的?
“回王爷,属下自知没有资格为王爷庆生,属下……属下只想……”
“嗯?”慕容焯成的心又从谷底升上来一点,缓归还很少有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
“想什么?”
缓归抿了下唇,再次后退几步,俯首叩头:“王爷,属下知错,属下只想在王爷寿辰之日留在王府,王爷寿辰是锦都大事,属下怕有人借机生乱。”
慕容焯成觉得今天自己这颗在刀枪剑戟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心忽上忽下,一会升到云端,一会落到谷底,一会酸的难捱,一会甜得腻人。
“你特意在那之前回到王府,是怕本王有危险,留下来保护本王?”
缓归没有听出他忽好忽坏的语气,只平静回答:“是。”
一股暖流从心口流遍全身,慕容焯成有些发愣,又忍不住轻声问:“那为何每次都在十四回来,十六离开?是为了在府里领罚?”
缓归有些意外,王爷刚才掰着指头是在算日子?低声道:“是。”
慕容焯成怔一下,想开口问他:“真是为了安本王的心吗”,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不出口。
他把双手放在脑后,靠在软榻上,目光无意扫了一下,瞥见旁边矮桌上的匕首鞘,这是那个把叫血痕的匕首的鞘,匕首呢?怎么不见了?莫名有些慌乱,仔细回忆,才想起来那天听了诸葛沧海说了这血痕的来历之后,心情烦躁,放下了匕首就去卧室睡觉了,想是齐寿收拾东西的时候随手放在哪了,四处扫了一下,果真在窗前的书桌上静静躺着,这才舒了口气,轻声道:“去把书桌上的匕首拿来。”
缓归应了一声,快速膝行过去,取了匕首,双手托着回来,举起在慕容焯成面前。
只是许久没有听到吩咐,缓归思索了一下,为自己低低哀叹了一声,然后自觉掀起右手的袖子,左手拿着血痕,向前几日被慕容焯成烫过的伤口上再次划去,心里默道,这回一定要遮掩好了,如果被阿鸣看到了,恐怕就要掀了池游轩了。
慕容焯成正陷在沉思里,猛然一低头,见缓归正要拿着血痕往自己臂上划,一把打掉,怒道:“做什么?”
他吓了一跳,缓归也吓了一跳,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慕容焯成,慕容焯成顿时了然,有些无语,俯身看缓归的手臂,前几日的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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