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梦里不知在何方
第五十八章 梦里不知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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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吉院。
慕容尧宽站在书房的窗户旁,出神地看着外边打着旋落下的叶子。
他忽然想起缓归随他西巡时,两个人在客栈天井里喝茶的那一夜,那沉默寡言的少年,自己不说话时,他就静静看着叶子从树上慢慢飘落,仿佛看到了最有趣的的事情一样。
一句话都不曾多说。
他在自己面前,向来都是如此,除了日常的行礼问候,都只是有问才答,不会多说一句有必要或者没必要的话。
哪怕是本来应该说的,他觉得不想说,便怎样都不会说。
慕容尧宽想,王叔说的竟是对的,那个少年,纵使带着卑微的身份,却是谁都勉强不了的。
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支染了血就立刻恢复光亮的箭。
那支箭,他不是有些熟悉,是,太熟悉。
当年,就是在这间温暖的书房里,年幼的他看到了王叔墙上挂着的一张弓和一支箭,漂亮张扬得无以复加,他喜欢得不得了,央求着要王叔送他,王叔爽朗笑了一阵,便真的就送给了他。
还是后来回到宫中之后,父皇看到他爱不释手地抱着那弓箭,一问之后,轻声训斥了一句,说那是王叔少时从不离身的兵刃,更是仅次于瑞成王玺印和惊魂的信物,怎么能送给小孩子当玩具,真是暴殄天物,硬是拿走,说必需要还给王叔。
他不高兴了好几天,父皇哄了好几天,又送了好多小孩子的玩物,才算是不闹了,渐渐长大之后,他才明白那支箭对于王叔的意义。
瑞成王持惊魂,负金箭,首次征战西然时,便一箭射死了西然太子,歼灭西然四十万大军。
箭仅有三支,上边都刻着瑞成王的“成”字,一支射了西然太子,一支在楼城之战时不见踪迹,而这,是仅剩的一支了,瑞成王视惊魂和金箭为左右手一般,征战时多次拿来当信物令箭用,竟这样送给了他当玩物,确实是太浪费了。
父皇说,那支箭还了王叔之后,王叔还不满了一下,说是都不用了,送给他又有何不可,最终在父皇的坚持下,还是无奈拿回,却收了起来,再也不用了。
慕容尧宽用指肚摩挲着那个小字,眉头一瞬都不曾舒展开。
自从看到那支箭后,他的身子就仿佛一直处在冰天雪地里,浑身都是彻骨的寒意,从心口往上都是冷的,冷得想打颤。
竟武站在他旁边,神情凝重,看了他脸色,道:“皇子,王爷一时半会该不会过来,要不我们先回府吧,找太医再来看看,那毒虽是拔出了,可是太霸道,还是小心着好。”
慕容尧宽摇头不语,那一夜的场景总是在眼前重现。
易容,暗箭,该是有人要嫁祸王叔和那少年。
而那下了软筋散的松萝和数十个黑衣刺客,他始终都只说不知道是谁的,自己抬眼看过去,那眼里的神情,是清清淡淡的无所谓。
那面目狰狞的少年临走时意味深长的一眼,嘴角微微含笑,似是在称赞眼前的状况。
他却没有看,执意要带走那箭回去查一下。
“皇子,箭是王爷的箭,但射箭的人不是王府的人。”
“属下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皇子要相信王爷。”
西然使臣暗中偷窥到金箭,只差一分,就被灭口。
寂静的清晨,他斜瞥着那人,满眼都是骄傲和凌厉。
“若是不想被刺第二剑,你不该看到的事情,最好守口如瓶。”
“刺杀西然使臣吗?这罪我担了就是,但你要知道,若是有一点不该有的风声传出去,会是何下场。”
那少年心中,到底是作何想的,面对那支暗杀自己的箭,他选择的,仍是维护并不承认他的父亲。
自己竟然就鬼使神差地承诺替他隐瞒下来,慕容尧宽苦笑,不怪竟武这一天总是私下抱怨,说这样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皇上,就算那不是王爷做的,也该查个水落石出才对。
水落石出?等水落后,又是哪一块石头会出现,慕容尧宽再次苦笑,若是谁都不想看到的那块,就不知要牵连多少人进去,纵使父皇要彻查,他都不会答应。
瑞吉院里静的很,从诸葛沧海到影凉到明凯,竟都在院子里跪着,这几场变故太突然,谁都始料不及。
只那个一直从容不迫的少年,清澈坦荡的双眸,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等了许久,齐寿从外边快步进来,“七皇子,王爷去泰阿堂了,请您再等一会。”
慕容尧宽想想:“今天是泰阿堂议事的日子?”
“不是,是徐将军他们找王爷有事。”
慕容尧宽点点头,片刻无言后,才问:“寿叔,恕儿吗?”
齐寿忙道:“皇子,三公子在刑堂呢。”
“本皇子去看看他,成吗?”
齐寿搓了搓手,犹豫了半天,吐出一句话。
“皇子,三公子……王爷罚他呢……”
慕容尧宽一呆,没等齐寿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我去看看。”
齐寿故作为难地跟在后头,却见慕容尧宽快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望向对面的墙壁。
齐寿不解,跟着看过去,对面的墙壁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慕容尧宽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空白,皱眉不语,齐寿更加不解,唤他:“皇子?”
“寿叔”慕容尧宽指着那地方,“本皇子记得,之前这里,有王叔弓箭的,怎么不在这了?”
“哎呀我的皇子”齐寿笑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忘了啊,您小时候不是说喜欢那箭,王爷就送给您了吗,怎么,您玩丢了?”
看着慕容尧宽有些发呆的眼神,齐寿笑道:“玩丢了可是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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