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终不相似少年游
第六十四章 终不相似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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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你从冰寒殿出来就开始找他吧,找了这么多年,阴错阳差正好可以放在自己的羽翼下护着,跟丁远疼你一样地疼他,却没想到,连他都不会相信你,都会去害你吧?”
缓归低垂的眼眸间,眼神一点点地变冷,抬起头看着素辞,一字一句地开口:
“素辞,你记住,你若敢动明凯一根头发,我绝不会饶了你!”
素辞撇撇嘴:“怎么会,丁远不仅与你有恩,与我也有恩,他既然是丁远的弟弟,我保护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
“收起你这幅嘴脸,你骗得了别人,还想骗得了我吗?”
“楼恕,你就这样恨我?”
“我不恨你,只是,再不会相信你。”
素辞看看缓归,慢慢道:“就因为——我当年告发了你和丁远?”
他哂笑:“明明就是你和丁远犯错,为何要怪到我的头上?”
缓归冷冷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们。”
素辞站起身,喝光杯中的酒,然后把杯子狠狠一摔:“楼恕,你对我恨之入骨,是不是,可是你看看我这张脸,快十年了,每天带着不同的面具,我这张脸,是被谁毁的?当年那一场大火,烧的不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证据,还有我的脸,我的脸,为什么在你心里,就只有他是受害者,难道我不比他还无辜吗?”
缓归安静地听素辞歇斯底里地吼完,才一个字一个字,冷冰冰地往出吐。
“素辞,丁远死了。”
只几个字,缓归说出来,就觉得心在沉得下坠,拽着他也往地狱里钻,烈火从地下窜出来,烧得他整颗心都疼得麻木。
素辞按着桌子的手臂一软,人也跌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头顶,许久才喃喃道:“是啊,丁远死了。”
他苦笑:“我只不过是想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只不过是想证明我不比你们差,可是,丁远就死了。
“楼恕,就算我是无心的,就算我不想丁远死,可是他死了,你就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是吗?”
没有任何回答,缓归早已经转过头去,似乎连看他都不屑再看一眼。
素辞自嘲地笑笑:“楼恕,丁远是你哥哥,那我呢,你刚去冰寒殿的时候,白天晚上都疼得直哭,是谁照顾你的?是我和恩穹!好几年里,都是我和恩穹哥哥一样地疼你护你,你都忘了吗?”
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对面的少年似是早就倚着墙壁睡着了,素辞却来了兴致一样,自斟自饮,喃喃低语。
“寒营里那样残酷无情的地方,只有我们像兄弟一样,互相护着躲避惩罚,躲避同伴的暗杀,这些,你都忘了吗?”
他站起身,端着酒杯慢慢走着,眼神有些迷离,好像沉浸在了回忆当中。
“你第一天进寒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那一天学会了什么?掌嘴是吧?还是,是我给你做的示范,呵呵,哈哈,对不对?”
眼前的少年似是变小了,变成了多年前那个倔强固执的孩子,仰着小脑袋,看着那些凶狠执事的眼神,却像只小小的凤凰。
杯中的酒还是满的,素辞已经走到了缓归面前两三步远的距离,凝视着那黑衣身影,轻轻笑着。
“当时我就想啊,怎么会有这样倔强的孩子,真是有趣,让人,让人想骂他,却又不忍心,想打他,却下不了手,最后,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去护着他,护着他……”
酒杯划出一道潇洒的痕迹,铮地一声脆响,素辞的刀离缓归的脖颈还有一寸,而寒如秋水的冰寒,已经点在了素辞的胸口,堪堪划破衣衫。
素辞低头,看着那柄和他的主人一样漂亮骄傲的剑,忽然想到,自己进寒营一个月后,便喜欢上了剑,苦学了一年之后,却坚持放弃,改学了刀法。
韦川不明白原因,却也没有勉强,只有素辞自己知道,那是因为他无意间看到了那个比他还晚去了半年的孩子练剑,那一刻,他便清楚,就算自己穷尽一生,他的剑术,也赶不上那个孩子几年的功力。
素辞慢慢抬头,看着缓归的眼睛,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点的感情。
那个曾经软软叫着哥哥的孩子,在岁月的磨砺中,早已消失不见。
素辞咧嘴一笑:“楼恕,你要杀了我吗?你要杀了一个哥哥,替另一个哥哥报仇吗?楼恕,你想——杀了你的二四哥吗?”
所有进入冰寒殿或九五堂的孩子,都被抹去本名,以代号称之,直到认主之后,再由主人赐名,当然,如楼说或丁远这样,主人要求保留名字的则为特例。
素辞,在冰寒殿编号二四,和编号为零三、大他几岁的恩穹同是寒营首领韦川的弟子。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缓归握着剑,轻轻低下头,长睫遮住眼中的神情,眼前晃动的是那一片永远都看不到尽头的白色,那宛如地狱般寒冷恐怖的寒营,还有那几个无事时就逗着他要他叫哥哥的孩子。
“素辞”
那声音仿佛疲惫不堪:“这世上,早就没有二四哥了,在丁远死的那一刻,就没有了。”
缓归收回剑,负手而立:“素辞,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该罢手的时候,就老老实实收手。”
“就凭你?”素辞昂头看着缓归,“楼恕,你以为就凭你一人,就可以阻止我们的计划?你真是异想天开,你信不信,就算你告诉瑞成王,他也不会信你。”
缓归冷笑:“不信你就试试看,楼恕言尽如此,听不听是你的事,奉劝你的主子,有些人,他没本事动,就不要动,有些事,他没本事做,就不要做,别说整个瑞成王府,只楼恕一人,他的计划,就别想得逞。”
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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