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清风推门开
第七十一章 清风推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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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书画一手挡住慕容焯成胳膊,呵呵地笑:“瑞成王爷,你现在想起他是你的儿子了?你当年把他扔到冰寒殿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
“你住口”慕容焯成怒喝,“本王是因为你是本王的师兄,才放心把恕儿交给你,结果你呢,你就那样残忍对他,你——”
“我什么”秦书画斜瞥着他:“当年送恕儿过去的时候,是谁说的,五年之内让他成为最厉害的暗卫,不管我用什么方法训练,哪怕他中途受不住死了,都是活该,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慕容焯成哑口无言,秦书画却不依不饶,玩笑般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不冷不热地说:“你什么你,不就是一个馒头一条人命吗,你就受不了了?你这才知道了多少,你儿子当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看不到也该想象得到的吧,现在装慈父了,忘了当年是谁扔了他去做暗卫的,是谁这些年想尽办法折磨他的,真是可笑。”
慕容焯成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话来,气得脸色通红,额上青筋迸出,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
秦书画不怕他,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不紧不慢地继续刺激:“心疼了?那要不要师兄我告诉你,当年要是我晚回去一步,你瑞成王早就见不到你这个儿子了。”
他根本不理会慕容焯成的怒气和震惊,自顾自好整以暇地说着,仿佛逗着一匹发疯的狮子。
“你可知道,你那儿子在冰寒殿里,除了开始的时候,再就没有求过饶,那一次拼命给邢五磕头,求邢五不要杀丁远,硬说那馒头是他偷的。
我回去的时候,已经迟了,丁远在恕儿的面前,被一刀刀凌迟而死,据说咽气之前还在对恕儿笑,叮嘱他以后无论怎样,都要好好活着。”
慕容焯成侧着头,一直沉默听着,脸上的表情宛如寒冰,眼睛红得吓人。
秦书画往椅背上一靠,道:“我赶过去时,恕儿被吊在树上,从头到脚都是鞭痕,旁边的人不让他昏过去,拿着盐水不停地往上泼,冰寒殿是什么地方,常年都是冰雪,那水一泼上去就成了冰,他整个人就是个小血人,眼神都是麻木的,一直看着地上丁远的尸体,怎么疼都没反应了。
我抱他下来时,他都认不出谁是谁了,拉着我的手不停哀求,嗓子早就喊哑了,一张口就是满口的血。”
秦书画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瑞成王,摇头无奈苦笑:“王爷,你知道他在求什么吗?”
慕容焯成指骨被攥得苍白,牙齿紧咬着嘴唇,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什么?”
“他拽着我的手,不停地哀求:父王,娘亲,救救恕儿。”
慕容焯成伟岸的身躯晃了一晃,脚步踉跄一下,险些摔倒,身旁的多宝架被他一撞,上边的贵重瓷器玉石等扑通掉落,碎了一地。
他却毫无察觉,被抽去了意识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秦书画的声音依旧冷漠如冰,一点不留情地传到他耳朵里:
“我和羽儿轮流守了恕儿半个多月,他才清醒过来,半个月里一直昏睡着,谁也不认得,就只不停地叫父王,叫娘亲,求他们救他,那半年,他天天晚上都做恶梦,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羽儿怎样安慰,他都只是抱着自己坐在床角,不停地说,都是恕儿的错,都是恕儿的错。”
屋里一阵沉寂,慕容焯成侧身站着,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秦书画也沉默半晌,才站起身向外走去,慕容焯成这才猛地回头:“你做什么?”
秦书画头也不回,道:“教训徒弟去。”
“你敢”慕容焯成咬牙切齿,“在本王的王府,你敢打他?”
秦书画斜他一眼:“王爷,他是秦某的徒弟,秦某教训徒弟,哪里还管是什么地方。”
“秦书画!”
“王爷,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受罚,这是秦某的规矩,也是冰寒殿暗卫的规矩,他身为秦某的弟子,身为冰寒殿出来的暗卫,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守好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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