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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大赛作品及评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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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大赛作品及评选 二

第(1/3)页

??番外部分:

  NO1、ID:仙人掌

  

  题目:冰糖葫芦

  咱们让书画哥哥也来凑凑热闹吧。

  秦书画进来的时候,缓归正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瑞成王陪着小心,端着碗莲子羹在床前急得团团转。

  “恕儿,恕儿,你不是说要吃莲子羹么?来,就吃一口,一口好不好?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胃要坏的。”

  缓归把半张脸埋在手臂里,闻言又往里面缩了缩,小脑袋摇个不停。

  “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我很久没回家了,爹娘”缓归一顿,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即使醒来后前尘皆忘,也没有人对他说过爹娘,但潜意识里却深深地知道没有爹娘会替他担心的,他是一早就被抛弃了的。时间还早,这房间里就已经燃起了炭盆,想来是怕他畏寒,然而缓归的记忆深处却摆脱不了一种彻骨的寒冷。这不是他的房间,他借了别人的温暖将来总是要还的。缓归轻轻一抖,继续把脸埋进手臂里。

  眼看劝说进入僵局,秦书画叹气,轻咳了一声。瑞成回头看是秦书画师徒,顿时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秦羽早已经看得眼眶发红,这时得了师父的默许,一句“恕儿”就已出口。

  坚持做鸵鸟的小孩儿,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歪了小脑袋,轻轻叫了声:“师兄?”一如当年初见时,那声软软的清澈的童音,听得秦羽心都软了。正想过去搂住缓归,却见缓归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迅速走到秦书画面前叫了声师父,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书画和渣爹同时皱眉。书画哥哥想,臭小子,跟你师兄那么亲密可爱,到我跟前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是在埋怨我对你太狠么?

  渣爹却是实实在在的心疼,狠狠瞪了秦书画一眼。臭小子,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让我儿子这么怕你,一见面就跪,这青石板地,不冷么?王爷这会儿是全然不记得自己让缓归跪雪地,跪碎石子,跪碎瓷片的日子了。

  秦书画嗯了一声,让缓归起来。看看王爷手里端着的莲子羹,问道:“怎么不吃东西?”

  “恕儿,恕儿不想吃。”

  秦羽皱眉,不想吃?这孩子还真是出息了。眼看着自己师傅黑下去的脸,抢着答:“恕儿的意思是,太热,他这就吃。”

  说完接过碗,拉着缓归做到桌边,哄着缓归一口一口吃起来。

  端成王顿时老泪纵横,只要他的恕儿肯吃东西啊……

  这边厢,师傅问渣爹:“你不是说已经好多了么?怎么又不肯吃东西?”

  渣爹:“我哪儿知道啊。还特意带他去逛了夜市,本来还好好的,我给他拿了根冰糖葫芦,他就变成这样了。”

  “冰糖葫芦?”秦书画一脸茫然。

  秦羽见师傅没想起来,他却是一清二楚,看了师傅一眼。

  那时缓归刚去冰寒殿不久,因为还不适应高强度的训练,总是因为完成不了规定的任务而受罚。那天,缓归又被禁了食水在冰天雪地里罚跪。好死不死冰殿的总执事从外面办事回来找师傅复命,好死不死那执事新收的小徒弟正拿了串冰糖葫芦啃得正香,好死不死他看一个小孩儿伤痕累累地在雪地里罚跪,一时不忍就走了过去。更好死不死,恕儿这死小孩儿还敢盯着人家手里的冰糖葫芦看。

  “你为什么跪在这儿啊?”

  这时缓归刚学了些规矩,知道冰殿执事带来的人怎么也比他这暗卫“高贵”些,于是规规矩矩地答道:“因为恕儿没有完成师父交给恕儿的任务。”

  那小徒弟一看恕儿可爱的小脸,乌黑清澈的大眼睛,本爱就有点犯晕。再一听这好听的声音,顿时被萌翻,两眼直冒桃心。

  “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的冰糖葫芦看啊?”

  “我……我……”虽然师父用鞭子狠狠地教导过他回话不能犹豫,不能吞吞吐吐,但这小小的孩子还记挂着自己是端成王的儿子,不能说出饿了这么示弱的话来。

  小徒弟看缓归难过的样子,心早就软了。也不要恕儿答,自顾自地说:“哦,我知道我知道,你饿了是不是?没关系没关系,我冰糖葫芦给你吃,你快别难过了。”说完把葫芦递了过去。

  红红的葫芦上裹着亮晶晶的冰糖,一股甜香的味道刺激着缓归空荡荡的胃。但他却不敢接,好看的乌亮的大眼睛黯了黯。

  “不可以的。师父罚了恕儿禁食水十二个时辰,恕儿不能吃。”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禁食水的?”

  “昨天,昨天午时。”

  小孩儿一听缓归从昨天就没吃过东西了,哪里肯依:“那你看现在申时都过了,怎么还不能吃?”说罢,一副小大人教训弟弟的口气:“我虽刚到冰寒殿,也常听师傅说赏罚分明最是要紧。你师父只罚你十二个时辰,但这时辰已过,你便是吃了又何妨?他若要罚你殿规也是不许的,你怕什么?”

  小孩儿见缓归有些动摇,心里得意(秦羽心里暗骂,你知道个屁殿规--),继续说:“再说你师父要是忘记了时辰,把你给饿死了,你师父岂不心疼?你这不是陷你师父于不义吗?”

  师父,会心疼?小小的缓归心里还有些迷蒙,却最终还是接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好吃极了,但也就吃了一个就不再吃了。

  “你怎么不吃?一串都是你的。”

  缓归摇摇头:“不吃了,恕儿吃了一颗已经不那么饿了,不会饿死,师父就不会心疼了。”

  小孩儿还想说什么,被他师父叫走了。

  师父知道缓归吃了冰糖葫芦的事,当时也没说什么。

  当晚给了缓归一顿饱饭,那时缓归心里还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师父,果然还是心疼自己的吧。

  而后两天高强度的训练,两天后秦书画找来了整整一垛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插冰糖葫芦的那种棍子上面裹了秸秆什么的再把冰糖葫芦插上面)冰糖葫芦,然后把新近的一批小暗卫全都叫了来,冰糖葫芦一人一串发给他们,却惟独没有缓归的。

  小暗卫们拿着冰糖葫芦惊疑不定。自他们来了冰寒殿,别说吃冰糖葫芦了,能吃饱都是奢求。

  “还不吃,要我喂你们么?”秦殿主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平平淡淡的语气。

  二十来个小孩儿却知道这个殿主喜怒无常,但各自的执事和前辈们都告诫过宁在执事手下十年,不在殿主手下一载。闻言一抖,都规规矩矩地吃起来。

  秦书画这才叫缓归到跟前来,把袖子挽起来,众孩子吃完。秦书画又叫缓归膝行着把签子收起来,把签子一根根扎进缓归稚嫩的手臂里,一根根扎透了手臂才罢手。缓归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血顺子签子的一头一滴滴落下来,缓归疼得发抖,却努力跪直了身子。好容易挨到晚上,缓归跪在铁链子上高举着师父的洗脚盆,盆里的水热了冷,冷了再倒热的,再冷,再倒,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缓归才用他红肿的小手替师父洗了脚。恕儿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师父是为什么罚他?

  听完秦羽的描述,众人齐刷刷看向秦书画。瑞成王的眼睛里更是要喷出火来,好小子,你就是这么对我儿子的?!!

  秦书画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摸摸鼻子,一拍桌子:“就这么点小事值得记这么久?我秦书画的徒弟的徒弟岂能这么软弱?!!”

  正安安静静吃着莲子羹的缓归吓了一跳,手里的小匙噹一声掉进了碗里,站起来又要跪,被秦羽一把拉住。

  瑞成王顿时如大恶魔威压着小书画,咬着牙蹦出几个字来:“书画兄弟,咱们出去聊一聊吧。”

  书画内流满面,恕儿,恕儿,你一定是故意的……

  

  NO2、ID:东风梦遥

  

  诸葛沧海进到屋里的时候,发现瑞成王正在收拾包袱。诸葛沧海不解,忙问道:”王爷,您收拾包袱做什么?”瑞成王见到是诸葛沧海,忙招呼他说:”沧海你来的正好,你也收拾两件衣服,和我一起去冰寒殿接恕儿回来吧。”

  “到冰寒殿接恕儿?恕儿不是……”诸葛沧海满腹的不解,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他家王爷是憶症又犯了,赶忙安慰他道:”王爷您看,现在都这么晚了,咱们明天再出发吧。”瑞成王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好,恕儿在那里过得不好,如实我们晚到了,再挨一顿打怎么办,还是现在去比较好。”瑞成王忽然来了兴趣,絮絮地说道:”咱们快马过去,半个月就能接到恕儿了,到时候咱们带上恕儿,一路慢慢地逛回来,回来正好赶上过年。这么多年恕儿也没在家好好过过一次年,这次可一定要让他好好开心开心。对了,我记得恕儿喜欢焰火来着,这次我们索性把宫中的师傅都请回府来,好好地放几天,也让他们教恕儿一起放,恕儿一定能开心吧……”瑞成王说了半晌,忽然意识到不是说这个的时机,忙止住了话,让诸葛沧海赶快去收拾东西和他走。诸葛沧海哭笑不得,转而劝瑞成王道:”那让明羽备上车咱们坐车去吧,和骑马也差不多,接到了恕儿,坐车回来不也舒服些?”

  瑞成王皱了皱眉,还是摇了摇头,说:”还是骑马去吧,到底能快点,让明羽赶上车也快点过去就好了。咱们接了恕儿,可以先在师兄那里待几天等他。反正我在呢,即使在冰寒殿也不会让他们欺负恕儿的。”

  诸葛沧海见劝不住瑞成王,只得赶紧收拾了两件衣服,让人背了马,吩咐了明羽赶上车跟着,带上护卫,和瑞成王一起骑马出了门。

  一行人沿黄河一路急行了三日,便到了东都。正值月望,街市中一派繁华的景色。瑞成王看着不知为何有些心动,也下了马带着诸葛沧海逛起了街市。

  东都附近盛产瓷器,街市上也摆着各式精美的瓷器。瑞成王打算买几件缓归可能喜欢的带给他,拉着诸葛沧海一路边走边看。忽然,瑞成王看到一个做工精致的白瓷娃娃,娃娃身着皂袍,眉眼如画,正持剑而立。瑞成王看到,不禁意动。

  瑞成王拿起那个磁娃娃,卖弄一般地举起来给诸葛沧海看,说:”沧海你看,这个像不像恕儿?”诸葛沧海见到,也不禁带上了笑,说:”可不是像嘛,这身打扮,这眉眼都像。”

  “像吧,把这个带给恕儿,恕儿会高兴吧。”瑞成王笑呵呵的道。像恕儿?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像恕儿?恕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吗?瑞成王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继而脑中闪过一组清晰而又断断续续的画面。那苍白如白瓷一般的脸,那掩盖不住层层血迹的黑衣,那紧紧皱起来的如画的五官,以及那紧闭着双眸。瑞成王忽然颤抖起来,手中的瓷娃娃当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碎片。

  “王爷。”诸葛沧海见瑞成王状态有些不太对,忙上前问到。瑞成王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诸葛沧海也赶紧赔了钱,快步跟上。

  两人一路无言地回到驿馆,诸葛沧海服侍瑞成王躺下。瑞成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怔怔地看着头上的帐子。诸葛沧海看到瑞成王的状态,也知道劝无可劝,只能叹了口气,转身要出去。临到门口,只听身后想起了瑞成王疲惫的声音:”沧海,恕儿真的不在了吗?”

  诸葛沧海听到瑞成王的话,心中亦是大憾。诸葛沧海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瑞成王说:”王爷,恕儿确实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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