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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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勉强伸手去捉筷子,手却仍是颤抖的,不知是因为借酒发作的内伤,还是因为心中的犹疑与愤怒。
其实你也告诉我了我不少事情。拓跋孤道。若这样杀了你,未免显得我太过小器。不如我也告诉你一些别的事情?
告诉我再杀我就不小器了是么?张弓长冷笑。
拓跋孤不理他,接着道,我派凌厉去朱雀山庄的时候,还不知道苏扶风在那里我其实是让他去找另一个人。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他要找到那个人拿一件东西,才算真正是我青龙教的左先锋。
你说的是……单疾风?张弓长略略平静下来。
拓跋孤点点头。看来你见过他。
见过一面。张弓长很幸灾乐祸地道。所以你也有被人出卖的时候。
你想不想知道叛徒会有什么下场?拓跋孤yīn鹜地道。
这跟我没关系,我只……
话未说完,他突然撕心裂肺般一声大叫。拓跋孤手边的匕首,此刻已深深地扎入了张弓长的左臂!
夏铮就坐在边上,可是竟没料到,甚至没看清也当然阻止不了拓跋孤的出手。张弓长只来得及感觉到一阵剧痛袭来,满头的汗已从额头鬓角涔涔流下。拓跋孤竟是生生从他上臂剐下了一块肉来,伤口深及见骨,鲜红的血瞬间染透了衣袖。
他将匕首一扔,冷冷地道,这不过是个样子。回去告诉姓单的,我会让他比你今rì更痛百倍!
张弓长实是说不出话来,拓跋孤衣袖一拂,竟是出去了。这壁厢夏铮眼见他已血流不止,忙忙掏出伤药来,又撕下衣襟来给他包扎了伤口,只可惜张弓长酒劲太强,浑身血行正速,竟是一时难以止住。他不得已,点了张弓长伤口周围数处穴道,才好不容易将这伤势缓和下来。
夏铮松了口气,眼见张弓长已浑身虚脱,几近昏厥,心下叹气,却见他唇齿间又露出虚弱已极的冷笑,凑近去听,只听他冷笑道,夏庄主……你……评评理,这一场赌……是否是我……赢了?
夏铮只是摇头叹气道,输赢又怎样?你眼下却连xìng命都要保不住!
他瞧着张弓长像要倒下去,朝门外看,却看不见半个人影。
你等我一等。他站起来便去找人,却见门口的人似都随着拓跋孤走了。他心中苦笑。怎么他竟像突然完全不在意这个人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两个人来,夏铮赶回到那设宴之处,却只见室内已空。只余那残羹冷炙。一地的鲜血与破碎的酒杯。还触目惊心。
竟走了?夏铮退了一步。这般伤势,岂能走远?
远处似有马嘶,马蹄得得直响。莫非张弓长抢了快马要离去?不对,他双臂皆伤,此刻又怎么可能驾驭奔马。夏铮当下抢出门外远远而望,只见向那谷外方向,张弓长果是徒步而奔,奔跑间已快接近谷口。但身后的铁蹄之声却也并非幻觉那是有人在追赶。
张弓长听得蹄声,一颗心不禁沉了下去。拓跋孤适才言语中提及要自己“回去告诉姓单的”,他不知其中的意思是否已算放自己走,左右众人也不备,他便觅机而逃,心道最多也不过重新被捉回。可追来的快马已赶至身侧,他不得已斜眼一瞧,来的正是许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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