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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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凌厉,你和苏扶风先行出发;顾先锋,你与我回一趟青龙教,整备人手,再行赶去;方愈,你替我去一趟明月山庄,这种时候,怎可少得了“盟友”。
拓跋孤停顿了一下。若有任何情况,沿途务必留下消息给我们。他向凌厉道。必要时,等我们来。
凌厉点点头。我明白。
你当真明白?你私自行动,已有多少次了?或者毋宁说——你有哪一次当真是依令行事的?
凌厉尴尬一笑。若非如此,怎么当得先锋。他这句话说得有几分讨巧。
拓跋孤不置可否,目光转向苏扶风。
只是你最好快点想起来。他说道。现如今你男人要去的地方,说是天下最危险的所在也不为过——若你不能忆起那里的情形,反而要他时刻分心保护,那便是他的拖累。
苏扶风似是很害怕他,怯怯不敢应声。
凌厉却在细想他话中之意。“你男人”。他有意如此说,是看出了什么吗?早些时候他几乎已确然的准备将广寒托付给我——眼下却似乎仍然在暗示我死了这条心。
拓跋孤果然也在看他。凌厉。他果然开口叫他。他一凛。
我让苏扶风跟你去,是要你想孤注一掷的时候,想还有人需要你护着——你要知道,若你有任何意外,以她的性子,决计不肯独活。
凌厉心中一震。他知道拓跋孤说的是那一年——那一次。那次,拓跋孤第一次与他见面,是怒而取他性命来的。而苏扶风那次奋不顾身的一挡。虽然未能令他稍减几分怒意。但这初初之印象,却让拓跋孤明白得很——凌厉当然更不应该忘。
我明白了。凌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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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一切计划似乎都已指向了那个遥远的地点。然而,第二天早晨,苏扶风并没醒来。
她呼吸得缓却浅,皮肤透凉,隐隐现出些青色。程方愈略识医术,带点迟疑地道。似是中毒之象。
这倒蹊跷了,分明昨晚还好好的。顾世忠道。拓跋孤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倒会耽搁时间。
程方愈突然一拍脑袋,道,我倒想起昨日跟你们提起的那个药瓶了——昨日凌厉说,磁石这等东西,恐怕是二教主放在苏姑娘身上的,那——药瓶是否也是?如果是的话,是否苏姑娘身上中毒与朱雀山庄有关,而瓶中的便是解药?
但那药瓶在哪里?凌厉问道。
在……青龙谷。程方愈道。在关秀那里。教主,是否尽快带苏姑娘回谷为好?凌先锋恐怕也要先折回一趟了。
几人无奈。带着苏扶风折回,那壁厢关秀看了。略一沉吟。
那瓶药么?那药性寒,苏姑娘此刻身体似乎亦是寒毒之相,我看不像是解药倒像正是这毒本身。
但她若不醒转,怎么是好?
她活着是太过劳累了。关秀道。我开一些温和的方子,驱去她身上一些寒气,应当便可醒转。
她忆不起往事,终是枉然。拓跋孤淡淡地道。再是百般猜测,亦难知她究竟所受何伤,亦难知朱雀山庄真相。
关秀只是低头写那方子,末了,抬笔却不动。
怎么了?程方愈只觉奇怪,去取那方子,那一边拓跋孤却一拧眉。关秀,你是否想到什么办法?
关秀将笔放下,站起道,既然教主问起,那么我便说了——其实是关秀一直以来的疑问,教主的“青龙心法”之中听闻有两诀是可治世上所有伤势——只消有极强之内力为辅。只不知苏姑娘这种情形是否也可算是种伤势?如是的话——是否可以治疗?
秀秀,这未免有些……程方愈似是有些惊讶。
无妨,本座可以解释。拓跋孤道。青龙心法确乎可以治极重之内、外伤,这过程是逆天,故此须花极大内力,但伤势缝补好之后的复原,却是顺天而为——人本就会生肌骨,生气血,所以这缝补方才不会白补。不过苏扶风这个事情便有点蹊跷——只因她这“遗忘”,才是“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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