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物是人非
第四十二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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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也丢下手中拐杖，双膝跪地，费力地磕起头来。
……
白鹏楼乃是凡俗万国东海之滨最为出名的酒楼，相传千年以前，曾有仙人乘坐白鹏流连此地。其后，便成了文人骚客赋诗留名之地，古往今来，不知诞生了多少脍炙人口的诗篇。
此时，唐烨与赤兀秀两人就坐在白鹏楼中，听着一个身着破旧道袍，蓄着大胡子的耄耋老者的口若悬河。
“二十年前，老夫第七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出海，行了十年之久，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仙山，离那小蓬莱，也就是数十里的距离，可之后海雾弥漫，海浪大作，船只差点被大浪掀翻，最后只能放弃归来。”老者说的头头是道，只是其眼神中，却透着黯然。
“六十年，六十年啊。”说至此处，他的声音开始哽咽，“老夫只是想要找到那白鹏仙人，却不曾想，一生就此蹉跎，最后仍是一无所获。”
“会在凡人国度流连的，也无非就是个小小的练气修士，一只灵兽白鹏而已。”赤兀秀满是不屑，开始向旁边的唐烨神念传音，“还什么白鹏仙人，也不怕闪了舌头，千多年过去，怕是早就灰飞烟灭了。”
唐烨不语，静静听着耄耋老者的故事，心思已然回到三年之前，仿佛又置身到当年和白公林之洋共乘的大船上。
讲述完第七次出海寻仙的旅程后，耄耋老者停了下来，用衣袖擦了擦泛红的眼眶，才再度轻吟出口。
“昔人已乘白鹏去，此地空余白鹏楼。
白鹏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仙途渺渺不可觅，仙路茫茫何从寻。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老夫七番出海，历时六十余载，一心寻仙访道，也没见过什么仙人。等老夫心灰意冷之时，回到家中，才发现双亲早已故去多年，授业恩师抱憾而死，就连一干老友也尽数失去联系，如今只能孑然一身每天在白鹏楼里讲些故事，聊以度日。”
“人生憾事，莫过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公子年少有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当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才是。切莫像老夫一般，追寻那飘渺难寻的仙道，平白误了大好时光。”故事说到终了，耄耋老者一番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告诫唐烨之后，便站起身来，意欲离去。
“云老且慢。”看到耄耋老者起身，唐烨出口说道。
耄耋老者看着对面的一男一女，满是疑惑。
唐烨微微一笑，拉起赤兀秀，走到栏杆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令牌。
金光亮起，一只浑身生长白色翎羽的大鹏出现在空中，正是白云宗的灵兽云鹏。
两人站到云鹏的悲伤，云鹏乘风而起，在空中发出嘹亮的鸣叫，双翅一振，扶摇而上，向着东海的方向飞去。
突然有此变故，白鹏楼里不少人都看到此景，顿时人声鼎沸。
“快看，白色的大鹏，是白鹏仙人，白鹏仙人啊！”
“白鹏仙人，白鹏仙人又回来了！”
“这白鹏仙人，怎的有两个，还像是一男一女？”
“你傻啊，男的是白鹏仙人，女的是白鹏仙子咯。”
不少文人更是当即唤人取出笔墨，当众作起诗来。
原处，耄耋老者怔怔望着白色的云鹏高飞远去，在落日的余晖中，渐渐消失了身影，浑浊的泪水滴到了面前的桌上。
“白鹏楼上白鹏游，鹏去此地空余楼。
一生寻仙成老叟，空觅仙路忘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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