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公子
8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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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回答说:“我初到时,整天借酒浇愁,妻子听说了,就写信过来说,家中一切安好,愿君珍重早归。突然有所感触,父母虽先我而去了,却有望子成龙的愿望;妻子虽然不在身边,却终日祈祷,希望我身体健康。我怎么能辜负他们呢?所以,你的朋友没有给你留下祝福么?”
石铸若有所思,向这位杜先生行礼告辞。小杜道:“哎呀,看来今天又是美好地一天啊。我的信也该到了呢。”说着吹着口哨走了。下山的时候,又见东升旭日,不由地神情大振。到了晌午,驿馆果然来了小杜的信,拿到信,小杜看着他通红的脸蛋,嘻嘻地笑。
经过泉水边时,石铸拿出那把缼了的窄刀,准备磨一磨。磨了好久,总觉得不及先前锋利。这时候远处奔过来三位骑士,纵马如飞,当先红色的一匹犹为神骏,奔行间,如风驰电掣,而且扬起的沙尘也不多。
一转眼,红马就来到眼前,只听见骑士吁,马立时止住,不喘不吁,既不人立去势,也无收之不止。然后从马背上跃下一位英姿勃勃的少年公子来,面容俊朗。棱角分明,说明这人性情坚毅;目若朗星,眼神坚定,像是能看穿一切;身材高大,着一字巾,缀以宝珠,黑色深衣,绣之异兽,腰悬宝剑,佩之白玉,黑色长靴,纹以祥云,庄严肃穆,见到他的人,没有敢大声说话的。那人过来喝水,先自己喝了,又捧给马喝。这时余下两骑也过来了,两马都鼻息粗重,来人向少年行礼,垂手一边。
公子饮完马,见石铸正竭力磨刀,道:“可否借你的刀看一看?”
石铸一见他,便觉得神色间难以拒绝。不由自主地把刀递给他。“公子请。”
公子仔细地看了看刀,若有所思,说道:“这把刀既不能摧金断玉,也不是天下的名品,如此地平凡无奇,却凶相逼人,不知道已经杀过多少人,可怕啊!”说完抬起头来,对石铸说:“刚才见你倾力重磨,这样是磨不出来的。”
石铸行礼,说道:“请公子指教。”
公子答道:“磨刀同饮马一样,喂以甘泉,则神清气爽,健步如飞;喂以浊水,则怏怏不快,马行无力。这把刀如此凶恶,要找一块纹理细腻的石头,以血脂淬之,精研细磨,等到它饮尽血脂,就会锋利如初了。”
“多谢公子了!”
公子看着他说道:“我看这把刀又窄又长,既没有刀头,又没有护手,不像是你能用的。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石铸指着山对面,道:“前几天我在山后面看见九个死人,就把他们埋了,这把刀留下来玩耍。”
公子说道:“请带我去看一看。”
于是四人来到埋尸的地方,左右把沙土挖开,天气炎热,八具尸体已经腐臭不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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