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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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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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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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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凡尔纳出乎意料的举动,霎时整个死亡室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一般,陷入难言的死寂,连邓不利多也是神情一滞,魔杖停顿在半空之中。

  乓!

  冰层迸裂的声响乍起,刹那间好似又再度推动了时间的流转,紧接着室内至高点也传来了一声怒吼──

  “凡尔纳.凯德蒙,你在干什么!”

  闻声,凡尔纳身形一僵,他认出了那是尼可.勒梅的声音,这是对方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对他怒斥,这使他下意识地将魔杖指向弗雷斯克。但是,当他的目光扫到魔法石后,却又忍不住迟疑了……

  同时,桎梏弗雷斯克的冰霜开始发出细密的脆响,蛛网般的纹路遍布冰面的上下,而其中的弗雷斯克恍若也隐约勾起了唇角,像是在嘲讽凡尔纳的软弱。

  “动手!”尼可.勒梅再度吼道。

  凡尔纳身体一颤,一道细微堪比火花的魔法,从他的魔杖尖端迸射而出,闪电惊虹间击中了弗雷斯克,伴随着无数冰棱四下飞溅,雨落在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弗雷斯克的身躯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飞起──

  最后撞上了垂落的帷幕,须臾间被那破烂的黑纱包裹、吞噬……

  隔着纱幕,朦胧间弗雷斯克举起了魔法石,似乎还想还击,随后却又苦笑着放下。

  帷幔彼岸内,弗雷斯克低头俯视着掌中的魔法石,那妖异的色彩倒映在他的瞳膜上,而他眼里的红光则逐渐黯淡。最终,他也放下了魔法石,任由它坠落永无止尽的虚无……

  他望着空无一物的手心,凝视着其中恒亘交错的掌纹,这些号称世界上永远不会有人相同的纹路,却曾在四百五十一年前,长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上──

  他的“父亲”,他曾经最敬爱的男人、他曾经最憎恨的男人!

  然而,无论情感怎么改变,如今的他,却突然回忆起了原本早该消逝在记忆中的一幕──在他刚“诞生”的那一段日子、他最懵懂的时刻,他曾用无比孺慕的眼神注视着对方的掌纹,那代表着两人是如此亲近的象征,而这象征,即使是两者一模一样的长相也比不上。

  因为,从烧瓶(flask)中诞生后,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最温暖的床,就是在对方的掌心上。

  那个人就是这样看着我吗?

  当时,他是否有笑过呢?

  弗雷斯克凝望着手心,持续飘浮着往后飞。随后,宛如有数不清的手臂缓缓承接住了他,一阵温暖直袭心头,让他满足的叹了口气。接着,此起彼伏的温柔呢喃在四周呼唤起来,像是在述说最美好的梦已经编织完毕,就等着他阖上眼睛,到梦境中享受那温存。

  好温暖啊……就像是那个人的手掌……

  真是太好了……

  我又能睡了……

  弗雷斯克缓缓闭起双眸,就在即将睡去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他创造的“家人”──毕弗隆斯,还有特斯海姆一族的所有人。

  虽然我输了,但幸好也留了退路,他们一定还是能过得很好吧,只是换到了德国,我和那个人最爱的国家。

  弗雷斯克完全阖上了眼,微微一笑,就像作了个好梦的孩子。

  帕拉塞尔苏斯啊,你说过我不是人类,只是用肮脏的材料,所制造出来的炼金产物而已,这身分曾让我无比痛恨,但现在想想那又如何呢?

  我比你更了解什么叫作人。

  因为──

  我爱家人更胜爱我自己!

  ~~~

  凡尔纳注视着逐渐停止摇晃的帷幔,神色木然不动,唯有原本挺直的腰杆微颓了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感到肩膀一沉,温暖的感觉浸透了布袍,钻入他的心胸。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张枯瘦的手掌正按在他的肩上。

  凡尔纳又转回头盯着帷幕,沙哑道:“对不起,邓不利多。”

  “我没有怪你,凡尔纳。”邓不利多温和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按着凡尔纳的手也微微施力,像是要用自己的坚定,来击碎对方心底的迷茫,“走吧,这片破布没什么好看的。”

  凡尔纳没有转过身来。

  “孩子,不要害怕回头……因为‘前方’只在你脸面对的方向。”接着,邓不利多发出鼓励般的笑声,就像是在激励跌倒的孩子重新站起。

  “尤其,我想你也该回头看看上方,毕竟……让一个老人家招那么久手,可是会累的。”

  凡尔纳一怔,蓦然回首,只见室内层层石阶的高处,一个老人正微笑挥着手──那是尼可.勒梅!

  “该回家了,凡尔纳。”尼可.勒梅笑道。

  此时,尽管尼可.勒梅的身边围绕着一群,有部长福吉、有一众贵族、有诸多刚赶来的傲罗和打击手,还有沃顿教授等人,但凡尔纳眼中却只有那个正欢快而笑的老者。

  凡尔纳缓缓睁大眼睛,最后也举起手挥了挥,摇了摇头,朝着邓不利多洒然一笑:“看勒梅导师的模样,我应该是不会受到处罚了。”

  邓不利多抚着银白长须,呵呵笑道:“当学生的,被老师打几下手心也是很正常的。”

  “你不懂,一般老师打学生用的是木棍藤条,但教炼金术的老师,却不知道会拿什么恐怖的玩意。”凡尔纳苦着脸道。

  “哦哦,放心吧,我会请尼可留一只手,让你下学期上课还能拿粉笔的!”

  两人说笑间,却没再回头去望那面帷幕,沿着石阶而上,直到最上一层。沃顿教授对凡尔纳笑了笑,松开原本扶着尼可.勒梅的手,任由凡尔纳接替搀扶。

  之后,一行人也没向福吉和贵族们打招呼,就那么穿过重重人群,朝着门口走去。可是就在即将踏出死亡室时,凡尔纳却又再度回过头,看着下方的帷幕,微微一躬身,为了自己曾经的学生,以及尊敬的对手弗雷斯克.特斯海姆。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对于弗雷斯克有种莫名的理解。

  特斯海姆,绝大部分人甚至包含尼可.勒梅,在知道弗雷斯克对帕拉塞尔苏斯,也就是菲利普斯.冯.霍恩海姆的仇视后,都会认为这姓氏意味着“真实的海姆”的意思,阐述着身为何蒙库鲁兹,兼复制人的弗雷斯克,想要替代对方成为本尊的野心。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在德语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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