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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大赛作品及评选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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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大赛作品及评选 四

第(1/3)页

??NO12、ID:宠爱之名

  

  慕容焯成蹑手蹑脚穿上衣服,回头满意地盯着床上正在酣睡的孩子——这孩子太瘦了,在听雨阁呆了那么多天仍是那么瘦,一点也没有十七岁孩子应有的样子,是要好好补补了。走出卧房,轻轻带上房门,门口几个丫鬟向慕容焯成俯身请安,为了照顾缓归,慕容焯成早前几天特意从王府外寻来几个清秀麻利的丫头给缓归做使唤婢女。

  “少爷醒了服侍他清洗用膳,少爷身子不好你们都机灵着点,出了差错本王要罚”。

  缓归醒来时天已大亮,脑子仍是昏昏沉沉,沉羽反嗜加重,身子厌厌提不起力气。幸而王爷下令自己去凤栖梧处理阁中事宜,得以修养数日,只不过又逢十四,缓归还是强打了精神回到王府,只不过还未能走到瑞吉院便失去了意识。思及此处,缓归幽幽发现身下垫着厚厚的褥子,自己则舒舒服服地窝在一团锦被中,周围的陈设极其熟悉,好像是王爷的瑞吉院。猛然吓出一身冷汗,翻身坐起,发现身上是质地上乘的中衣,昨日的暗卫衣服凌乱地搭在椅子上。是谁要暗算自己?想要治自己一个大不敬么?思量间缓归已经脱下中衣穿上了原本的暗卫衣服。想必已经有人知道自己睡在王爷卧房了,现如今只有乖乖请罪,至于究竟是谁要至自己于死地只有例罚过去再调查了。门外的丫鬟听到屋内动静,端了洗漱用具推门而入,看到缓归的装束不由愣了一下,这三少爷怎么放着床边的长袍不穿,偏偏捡了这身衣服。缓归低了头快步走出门外,到了院子里端端正正跪下。这一下可急坏了几个丫头,搁下家伙什快步走到缓归身后纷纷跪下,“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洗脸净手吃饭吧,您这要是让王爷看到了岂不是要了奴婢的命啊”。

  缓归被几个姑娘整得莫名其妙,还未开口劝阻,慕容尧钧带着几个人从门外大步走来。“楼恕走吧,我已经向母妃请示过了,今天的例罚由本少爷执行”。

  瑞成王爷下了朝就快步上了马车,提了速地往家赶。不知恕儿醒了没有,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单薄到处跑,幸亏是晕倒在自家院子里,万一倒在大街上怎么办,今天晚上的家宴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要把恕儿以三少爷的身份正式在府里公开,一定要一切都妥妥当当的。却是还未到家门口就被新派给缓归的丫头拦了马车,“王爷,少爷醒来就被二少爷带走了,说是要例罚,奴婢不敢拦,您快去看看吧。瑞成王脑子哄一下炸开了,早上走得急,忘了交待这件事了。尧钧不知道自己已经认了恕儿,王妃是知道的,尧钧不会不请示他母妃就对恕儿进行例罚。太阳刚出来不多时,周围霞光还未完全褪去,瑞成王眼睛里染上一层霞光,大步往钧住所迈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鞭子的破空声,诸葛快步迎上来,急得一头汗,凉影跪在院子里,不停地说着二少爷手下留情。恕儿被吊在树上,身上血肉翻卷早已是没有一块好肉。瑞成王眼里的霞光漾出来,仿佛就在眼角,一眨眼就可以滴下来。

  “住手”!瑞成王爆喝一声,快步上前亲自解下缓归手上的绳子,诸葛抱着缓归下坠的身体,急得不知怎么下手才能不碰到伤口。瑞成王转身面对尧钧,一个巴掌,又一脚踹在膝盖上把他踹倒在地,“给我去瑞吉院跪着”!

  床上缓归还昏迷着,从凤栖梧请来的大夫正在把脉,瑞成王看见缓归一身的伤口,怒不可遏,对着院子里跪着的二儿子怒喝“混帐,他是你弟弟啊”!慕容尧钧平白因为缓归挨了一个巴掌心里已是不甘,此时听见瑞成王如此一句,不由地恶从胆边生。

  “儿子在王府生活近20年,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个三弟,只知暗卫楼恕的例罚是父王亲自订下的,这么多年从未落下,儿子只是在做王府二少爷应该做的事情”。一句话勾起瑞成王无数回忆,想起床上那孩子无数次在血泊里辗转,心里像被猫抓了一般,喉头一阵不适仿佛喝了极劣质的烧刀子,一口血喷出。

  慕容尧钧被这口血吓回本来样子,一把扶住瑞成王。“父王,儿子错了……”

  瑞成王摆摆手,转身走进房里,感觉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内到外都凉透了。你儿子的生活他如今的处境都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一手造成的,你的冷血你的狠毒自打这孩子降生起便通通落在他身上,你有何脸面面对他,有何脸面指责他人。这么深的恨意,一个孩子要如何承受,换做他人,恐怕早已将自己生吞活剥。瑞成王踉踉跄跄走到床边。大夫一半焦急一半恼恨地看着瑞成王。

  “沉羽反嗜提前了,依阁主目前的身子用药的话,怕是不等药物作用,就被药物的毒性折腾坏了”。“那要怎么办,难倒就这样看着恕儿被反嗜么?!”

  “办法就是有人为他吃下药,待毒性作用过去后,放血给阁主喝,也就是血药。但是血药最好是病人亲人的血,更易于药效。”

  “用我的用我的”诸葛和凉影争先恐后。

  “争什么,你们给本王闪开”慕容焯成喝道,“没听到大夫说用亲人的血最好么。用我的,药在哪快给本王!”

  瑞成王服了药,在毒性的作用下忍耐了一刻钟,便为缓归取血。望着手里血痕,瑞成王心头又是一酸,狠狠一刀划在自己左手小臂上,放了满满一碗血。看着恕儿服了下去。

  恕儿恕儿……慕容焯成心里不停地念着,百味杂陈,每念一遍就又在心头放上一味调料,甜的是恕儿的恭敬孝顺,酸的是恕儿跪着时的卑微隐忍,辣的是恕儿忍受折磨一次次浴血,苦的是恕儿十七年黑暗中的日子。个中滋味,瑞成王,这世上怕是除了你再无人能体会。

  

  NO13、ID:额呢

  

  题目:瑞成王吃瘪记

  恕儿不见了。

  已经两天都没有看到那个孩子了。心里有一点点闷闷的感觉,是担心吗?本王怎么会担心那个东西,他算是什么东西,只会惹本王不快。

  “等抓回来的,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咬牙切齿的声音,听在一旁的诸葛沧海耳朵里莫名的好笑。

  “呦~王爷这是念叨谁呢,谁敢惹王爷生气了,沧海这就把他送到刑堂鞭刑去。”

  还在碎碎念的某人突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焦急的神色一下子露出来了,问道:“找到了?”。

  看见沧海似笑非笑的眼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慕容焯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又摆出了一副臭脸。

  “沧海——,快给本王说说,有什么发现没有啊。”

  “回王爷——有,也没有”

  “什么叫有也没有。你给本王说清楚!”

  “这就急眼了?真没趣。”

  “诸葛沧海!你嘟囔什么呢!”

  “回王爷,属下发现了三公子的,三公子的……”

  慕容焯成”啪”的一拍桌案。

  沧海缩了缩头,”属下发现,秦殿主似乎知道三公子在哪里。”

  听了这句话,我们盛朝的叱咤风云的瑞成王彻底暴怒。

  “我当然知道他秦书画知道楼恕在哪!他要是肯告诉我”越说声音越小,底气越不足,“我还用,我还用让你们调查。”

  满腔火气被他自己倒的冷水泼灭了。

  正在屋子里气氛愈加诡异的时候,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影凉一阵风似的,旋了进来,“王,王爷,三公子,在,在,凤,凤……”不待他说完,慕容焯成”腾”的站起来,“恕儿,伺候本王更衣。”

  屋子里的人,甚至是,屋外的虫子,突然,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好巧不巧的,又有一个人的前来打破了这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宁静,任谁都能看得出,自家主子那阴的能拧出水来的脸色。

  齐寿手里拿着一张精致的信纸,淡绿的颜色,上面有粉色的花纹,离得近的,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是凤栖梧的信贴,上面只有几个大字——“恭迎瑞成王大驾”,底部却还有一条秀气的小字——“老狗,最多带一个人,要不然,别想见你儿子”

  落款是繁琐霸气的签名:凤鸣。

  慕容焯成狠狠的瞪了齐寿一眼,满脸通红,今天这是第几次丢面子了,哼,臭小子,都赖你。

  “沧海,告诉孟九,给我寻一块竹板来,不要太厚的,快去!”

  又抬头扫视众人,突然大喝:“出去,出去,都出去!本王要更衣!”那神情,活像一个青春期害羞的娃娃。

  再说孟九收到命令之后,疑惑不已。王爷这是要,打人?还要薄些的?是了,定是想要韧性好些的竹片,打人疼痛但不伤筋骨,不会影响功夫,挨打的人疼是疼了些,也不会影响行动。

  在刑堂里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了几圈后,孟九一拍脑袋,匆匆跑到水井旁边,卸了一根扁担,手上用力。劈成两节,因着灌注了内力,断口倒也整齐。抬手一扔,扔进了陈年的盐水缸里。

  洗涮了一番之后,深青色的扁担片散发着幽幽的光泽。孟九战战兢兢的来到了瑞吉院,正巧瑞成王更衣已毕,正嚷嚷着让诸葛沧海一个人陪着他出发。看见孟九手里的家伙,抿嘴一笑,怎么看,怎么透出一股子邪气,一摆手,让沧海拿着,就欢欢喜喜的出门了。

  急三火四的赶到了凤栖梧,还真看到了在门口一身热烈红衣的凤鸣。瑞成王的架子就端起来了,清清嗓子:“本王的儿子呢?”

  我们凤大公子却是不买账的,连缓归见了他不高兴都会低眉顺眼的样子,何尝把面前这个“糟老头子”放在眼里。他可是憋着一肚子气呢,刚刚他们的大阁主还以要喝茶的名义支开了他,想跑是怎么的啊。不过凤大公子这样风流倜傥,头脑超群的人,自然是不会被那副狗腿的小形象骗了的。喝茶?笑话,茶是什么?噩梦一样的东西吧,哪次奉茶不是弄得一身的不痛快,跪在那里,手端平,低着头,哦,不,九成是仰着脸等着挨耳光吧,哼,你楼恕要是还心心念念想喝茶,我真的,我得向你拜三拜,口念,“佩服、佩服”啊。

  “凤公子!”见眼前这个长得像妖精一样的男人在那发愣,把自己晾在了门口,瑞成王口气不善:“凤公子请本王来,就是这样待客的?”

  诸葛沧海却是见过恕儿在面前这男人黑脸时的样子,在一旁没敢吱声,心里却已经笑开了花,王爷吃瘪的样子可不多见,一会回去学给影凉听,可是大功一件啊。

  凤鸣回过神来,又肆无忌惮的打量打量眼前的家伙。

  “王爷请,只是——”言毕瞅了瞅沧海,瑞成王心下微微吃惊,这家伙连自己还有贴身暗卫都看出来了?掩饰了一下神色,有故作威严的说了句:“沧海在别处溜转悠转悠,不用跟着本王了。”

  趁凤大公子转身,慕容焯成随手抽出了沧海怀里的竹片,藏进了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进了凤栖梧的大门,穿过层层回廊,便是到了清苑。

  恕儿就在这里了吧。越走的深入,就越激动,慕容焯成原本脸上绷紧的线条全部舒展,喜庆极了。左拐右拐的,忽然眼前一片开阔的感觉,与凤栖梧前院的嘈杂形成鲜明的对比。

  “真是,臭小子的好地方啊。”

  突然,妖艳的凤大少爷一回头,用他那迷死万千人的小声音说到:“王爷可跟紧了,这里处处机关的,走错了,阿鸣也救不了你呢。”

  慕容焯成的好心情,在肉麻的声音中,消耗殆尽。他冷了脸,哼了一声,”凤公子扣留本王的儿子,又带本王来这危险之地,是想谋财还是害命啊,本王一生公正廉洁的,可不会因为你这威胁,就许你什么官职啊。”

  凤大公子千娇百媚的一回头,却发出了凶神恶煞的声音,“官职,我可不稀罕,要是送我个暗卫,还不错。你那个傻儿子,哦,不对,你那个傻暗卫,就是总惹你生气那个,送给凤某吧,凤某不会亏待他的。”

  转眼间,两人走进了清苑边缘的一间屋子,屋子里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仅此而已。

  “你带本王来这里干什么,本王的儿子呢?”

  凤大公子没有搭理他,拍拍手,说到:“我们先来玩一个游戏吧,很简单,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个小暗卫看到你袖子里的东西会想什么?”

  瑞成王表情极其不自然,强自镇定:“本王教训不回家的儿子,怎么了!”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飘忽的脚步声,显然来人身体不舒服,凤鸣皱了皱眉头,谁?门被缓缓的推开了,竟然是楼恕。后面跟着的,是,沧海。

  此时竹片已经到了凤鸣手里,而王爷,面红耳赤的似要争辩些什么。凤鸣毫不掩饰眼里的怒气,恶狠狠的瞪了沧海一眼,后者却是低了头,默默退后了一步。

  “唔,太可怕了,这气场。”

  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怒吼:“楼缓归!你厉害啊你,说跑出来就跑出来,下次养伤,我一定一件衣服都不留给你!”

  我们的瑞成王,又一次的,被晾在了一边。

  缓归咬咬嘴唇,手里攥着衣服的一小块,在那里轻轻扭动身子,好像,在撒娇。

  慕容焯成看呆了,楞楞的在那瞅着。突然,我们凤公子又一声大喝,“我还治不了你了呢”回头冲着已经不大会思考的某王爷,命令道:“趴下!”

  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出现了,我们无比霸气侧漏的王爷,竟然,捂着头,趴在了,小屋的床上。

  这下轮到恕儿和沧海目瞪口呆了,阿鸣却是全在掌控中一般,附在慕容灼成耳边,悄声说道:“别忘了我刚刚跟你打的赌,我说我能管住那个臭小子,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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